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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长十九年十二月二十日】新雪

系列前文:

【永禄五年一月十五日】守护之愿

【永禄七年一月十五日】初胜

【元龟元年六月二十八日】冷夏

【元龟三年十月十三日】一言坂

【元龟三年十二月二十二日】雪篝

      【元龟三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外一篇】雪夜

【天正三年五月二十一日】感逝

【天正十年六月四日】漫漫

【天正十二年四月九日】春之原野

【天正十四年?月?日· 外一篇】同病

【庆长四年九月二十七日】西之丸

【庆长五年九月十五日】秋空

【庆长十五年十月十八日】悲愿


cp蜻蛉切x物吉贞宗   

原主刀成分有   逸话成分/创作/私设多   

感到自己失去了“常胜”之名的蜻蛉切的故事。

基于刀剑乱舞的同人创作,和一切实在的人物,团体无关。

正文还有一篇,剩下大概都算是后日谈了吧

作业bgm:别れの予感

虽然其实有点想放弃()每天过着在自我否定中试图把自己捞起来告诉自己必须理直气壮的日常,毕竟只有我在写所以想放弃,但是因为同样的理由也还是继续了,再虽然等这系列垒完之后我也不知道还能怎么搞他们,或者不管怎么样先活到年底再说吧







没想到,仍然能与你重逢。

但是……




如果我能把话音传进人类耳中就好了。

如果我能劝谏忠朝大人不要贪杯就好了。

如果我能把忠胜大人纵横沙场的那些本领全数教给那孩子就好了。

如果……

如果……


——但忠胜大人已经,永远不会回来了。


当忠胜之二子接到了出阵大坂的命令时,蜻蛉切复杂的心情中有了一丝光亮。他知道这有可能是乱世最后的战场,但无论如何,他暂时地从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出阵的绝望中解脱出来,沉浸在短暂的惊喜里。

而且,或许还会见到物吉。

本以为,关原一别便真的不会再相见。

蜻蛉切现在的主人忠朝是次子。他和他父亲忠胜一样,曾作为家康大人的小姓工作,或许还会有些叙旧的机会,或许自己还可以因此和物吉去找个阵幕后的僻静之处,就那样待上一阵子。

然而现在,眼前充斥的只有无法言说的苦涩。


在其他部队进展都还平顺的同时,蜻蛉切初次目睹了主人惨败的场面。


忠朝被家康当众训斥的时候,蜻蛉切看见物吉揪着家康的衣角,同那些华丽光鲜的同伴一道簇拥在老人和随侍于他的臣僚周围。他看见两位金发的青年,一位橘发的少年,还有一位樱色头发的纤细美人,面貌光鲜,不消说,那都是代金百千枚的名刀吧。

而蜻蛉切自己只是一身血污站在远处忠朝的栗毛马前,他看不清那些付丧神的脸。


“竟然贪杯误事,空有一身勇力……却真没有半点乃父之风!若是平八郎的话……若是平八郎的话……”

家康话音渐弱,却也渐渐毫不留情,对忠朝毫不留情,对自己也算是这般。谁都知道家康嘴里那位平八郎是哪个本多平八郎。

然而归根结底,这也不过是普通的,人类总会有的一种试图跨越生死的单纯奢望。


黑发的,高个子年轻人垂着头,倒也不辩解,只是凝重地道了歉。他立起眉峰,不敢去正眼看面前白发的老人,连高挑的鼻梁似乎都被脸颊上的灼热攀附。


蜻蛉切也不想再去看那位青年了,他令自己的忠胜大人面上无光。付丧神将视线转向阴沉的天际。不知何时,空中开始有雪花渐渐飘落。


老人拂袖而去,臣僚们亦步亦趋。犯错的青年尚且站在原地。



这是注定的吧。

家康大人已经登上高位。物吉也注定拥有同得人类所宠,奉为家宝,代金百千枚的同伴。

而纯粹的实战武器则有另外的宿命。

——就像那日三日月所言,相对低的身价成了真价所在。

只是蜻蛉切因为尚且没有登堂入室的资格,从而未曾听闻。但刀剑之间的如此常理,他也不可能不知道。


某种意义上,如今的蜻蛉切也不是纯粹的实战武器,而是同物吉那样,变成了常胜无败的符号。然而随着忠胜的逝去和忠朝的落败,他所依凭的“常胜”似乎也一去不复返了。



不知什么时候,站着发愣的蜻蛉切本能地感到背后的动静,而在风雪中缓缓回过头去。


“蜻蛉切?”

“……”


物吉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眼神中似乎含着些许期待和犹疑。

这情景当真像极了那日雪中的滨松城,兵败如山倒也一如那日。

不,完全不一样。

其实其他大名似乎都没有什么太大差池,败北的,只有……只有……

败……北……

是败北……吗?

好陌生。


“蜻蛉切?喂——听得到吗——”


好想像那日一样,抱住那个似乎将要和薄雪融为一体的白皙少年。

但是这样有什么意义。在“常胜”之名消散而去的当下,甚至在看到泰平的一丝曙光,感到驰骋战场这件事本身都快要失去意义的当下,想不到这样做的心情。

无论如何,在雪落声中,历战的名枪感到了一切都将悄然结束的预兆。他遥想着不远的将来,当寒风停歇,初春的暖阳给万物带来光明,曾经晶莹纯白的雪之花也终将默然消融,在这茫茫天地之间,留不下一点泪痕。

一如常胜的传说,一如那份荒唐的恋心。

成长于春天的生灵不会期待冷冽的大雪,常住于泰平之世的人们不想看到过度锋利的凶刃。


“……蜻蛉……切?”

“是。”

“你的柄……”

“只要能尽可能多地被忠胜大人使用,这并不算什么。”

“我从家康大人那里听说了。”

“是的,他没能等到最后这场大战。而如今……”


这样一想,蜻蛉切可说是白白被截断了柄。于是物吉叹口气,在风雪中几不可闻。

谁都知道忠胜是不世出的名将。一人摘得三位天下人的美誉。

所以,被这名将所爱的,那把骄傲的名枪,想必也就再也不会降低他的眼光……

要怎样去安慰他呢……


但在下一刻,蜻蛉切的身体仿佛不由自主地做出反应。

他在少年面前单膝触地,沉下身体低下头,就像一个平平无奇的人类武者。黑色的袴在地上铺开来,褶皱间沾染了些尘泥和细雪,形成一种难以言说的脏污。


“……为什么?”

“抱歉。看来我已似乎经不再是常胜之枪了。”

“……别这样……你并没有错啊。”


效仿人,不知道是被主人所影响,还是真的很想成为人,在这无常的尘世中享有一份追求什么的机会。

但同时,说绝望似乎也算是绝望了。因为主人们的缘故,因为自己的缘故。


“但如果是人类的话……会这样想吗……”

毕竟,他们的态度决定着我们的结局。

无论如何,故事总归会有结束的一天,大概会平淡到索然无味吧。想到这里,蜻蛉切却又笑了。

已经拥有过这个故事,便不算是遗憾了吧。

“忘了……我的丧气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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