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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长十五年十月十八日】悲愿

系列前文:

【永禄五年一月十五日】守护之愿

【永禄七年一月十五日】初胜

【元龟元年六月二十八日】冷夏

【元龟三年十月十三日】一言坂

【元龟三年十二月二十二日】雪篝

      【元龟三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外一篇】雪夜

【天正三年五月二十一日】感逝

【天正十年六月四日】漫漫

【天正十二年四月九日】春之原野

【天正十四年?月?日· 外一篇】同病

【庆长四年九月二十七日】西之丸

【庆长五年九月十五日】秋空


cp蜻蛉切x物吉贞宗   (本文中物吉没有直接出场,主要是在写原主刀

原主刀成分有   逸话成分/创作/私设多   

基于刀剑乱舞的同人创作,和一切实在的人物,团体无关。

作业BGM:天野月-声

大概还差两到三篇这个系列就能完结了






不久之前,蜻蛉切还以为他用身体的一部分真的换取到了希望。

但是最后的一点点希望现在也熄灭了。


他永远也无法忘怀那一天。已经老去的忠胜独自一人带着他,策马出城,在海岸上往复驰骋,让有段时间未曾重回战场的蜻蛉切,再次划破静谧的空气。晴空与海波一碧如洗,风儿吹拂着骏马柔顺的鬃毛。没有旌旗招展,没有金鼓齐鸣,没有鲜血迸溅,然而这样的安静是一切悲哀的开始。

忠胜出枪的力量和敏捷度,很显然不比以往。的确,要拿一位老人与一位青年相比,也太强人所难了。然而蜻蛉切十分颓丧。他隐约料想,他得到名号后的第一位主人忠胜,被人称作是五百年难遇的名将,此后忠胜不会再有太多驰骋疆场的机会,蜻蛉切的刃生经历也只会逐渐走上下坡路,无尽的寂寞还潜藏在他未来的深处。


日渐正午,忠胜又催动战马,回到桑名城中。

他一手仗着蜻蛉切,一手推开仓库的门,把那些木工工具拎到缘侧有光亮的地方。然后自己也坐下来,把属于自己的长得过分的长枪摊在自己膝头,把坚硬而沉重的,枪尾上的石突慢慢卸下来。

“抱歉啊,我的蜻蛉切。你必须要适应我逐渐衰弱的气力。”


付丧神的灵体也因为疲倦而躺在地上,看着阳光洒落下来。手锯磨蹭漆皮和竹皮的毛糙噪声将空气割得七零八落,构成肌骨的部分剧烈地疼痛。

但是蜻蛉切在这样的剧痛中反而感到了一丝希望的躁动。他蹙起眉,咬牙握紧了拳头。


……如果自己就这样被锯短,便当真还可以被忠胜大人带着,重回战场的话!

而且这样的话,兴许还可以重新见到物吉一面。

我到底在想什么。忠胜大人就算能够复出,也总会有死去的一天啊。

然而就算只有一刻也好——



“如果你有灵,你会感到痛么。”

“虽然我已经这么老了……我有无法放弃战斗的理由。我想你应该也一样吧。”

“虽然很抱歉,但我相信你会理解我的。”

忠胜抚摸着散发出温润光泽的黑漆枪杆。他的动作很轻,似乎是不想惊醒当年行军时枕着或是抱着枪入眠,所留下的梦境的残骸。

蜻蛉切无法与身为人类的主人对话,只是僵硬地点点头。而后他短暂地闭上眼,好拦住差点涌出的泪水——虽然这也仅仅是付丧神的拟态罢了。

“我应该告诉你我为什么战斗。我一岁时,祖父和父亲就早已亡于战阵,仰赖叔父抚养,但日后叔父也如此战死疆场。早年的日子颠沛流离,很是艰难。三河又曾被今川盘剥,不论武士和领民,都需面临食不果腹的危机……”

“那时候殿下对大家很好,我们出阵归来,有时能围坐在一起,分着吃他费心思弄来的一些新鲜食物。想想大家自那时同甘共苦,简而言之,只是想要帮助殿下,守住领地,而后终于有了今天。”

这回忆是能够惊醒故梦的深邃声音。当初与那振脇差一并,发愿想要守护主人们,往事历历在目,四十余年光阴却终究不过弹指,与故人们的所有缘分行将耗尽。

仔细想来,自己也仿佛只是与他们度过了“人”的一生。

“虽然赢下了关原一役,殿下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他也在期待着我的相助。虽然我也不知道我是否能够活到那个时候,但无论如何不试一试,怎么能够甘心呢?”

“很羡慕你们的长生,只恨我不能永远守护殿下。如果所谓的泰平之世能够到来,让我们的后人不必经受这般磨难,安稳度日,就替我看一看吧,蜻蛉切啊……”



——所谓的泰平之世。

说实话,蜻蛉切不知道自己在这样的泰平之世,会以什么样的姿态生存下去。不过就算战争持续下去,他见识过铁炮的威力,也明白自己这样的存在迟早会被进一步发展的火器所取代。

对于带着自己一并在历史上留下光迹的忠胜,蜻蛉切的心中只有无尽的感谢。但是一旦遥想未来的境况,他便感到无比迷茫。

夜空中闪耀的星辰,并不能够为这样的路途指明航向。

蜻蛉切有时候坐在桑名城的御殿门口,独自漫无目的地望着夜空。他没有什么其他事可做。

如果是物吉的话,又会拥有什么样的未来呢。会被带着参加各种华丽的典礼、祭祀和庆祝仪式吗?会见证一个又一个历史上的重大事件吗?会被当成传世重宝对待吗?至少,很可能还是会和自己的未来很不一样就是了。



病中的日子里,忠胜渐渐不再出城去策马挥枪,而是闲来无事便将木头雕刻成佛像。直到这种时候蜻蛉切才会意识到,忠胜的甲胄上挂着用以超度亡魂的念珠,自己的身上也有着许多代表着神佛的雕刻。

蜻蛉切也会偷偷看忠胜案头的文书。

大坂动向如何、同僚们工作的成果如何、幕府的建立还存在什么阻滞。

还有与主君家康的通信。内容从仍旧期待着忠胜的活跃,到对于忠胜染病隐退的惋惜。

蜻蛉切最后看到的是忠胜自己的回忆录、家训、遗书。




“呜呼,如若思及君之深恩,便不愿死,不愿死。”





然后终于又有一日,连这些文书也没有了。几案上空荡荡的,墨笔的气味早消散了。

忠胜到底失明了,蜻蛉切看着他的生命渐渐没入长夜,无从挽回。曾设想过的这样一天,虽然比他的预期迟了很久很久,但终究会到来。

这屋子里的陈设,也能折射出希望流逝、转变为绝望的速度啊。付丧神苦笑着。




——无论如何,如果自己能做到的话,多替他看一看吧,看一看没有战争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

——虽然在这样的世界里,自己的眼瞳或许也已经再无机会映出那个少年的身姿。












たとえば海の底で あなたが生きてるのなら

假如说你生存在海底的话

わたしは二本の足を切って

我会舍弃双脚

魚になろう

化作鱼吧

深みへ堕ちるほどに あなたが近づくのなら

若是往越深的地方坠落 就能更接近你的话

果てない闇を彷徨う陰になってもいい

就算成为在无尽的黑暗里旁徨的影子 也无妨


艶やかに漂うわたしの陽炎

艳丽的漂浮著的我的幻影

叶わない現実に溺れていただけ

只是沉溺在无法实现的现实生活里

あなたはいない

你已不在了

わかっている

我知道的

わかっている

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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