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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长五年九月十五日】秋空

系列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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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禄七年一月十五日】初胜

【元龟元年六月二十八日】冷夏

【元龟三年十月十三日】一言坂

【元龟三年十二月二十二日】雪篝

      【元龟三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外一篇】雪夜

【天正三年五月二十一日】感逝

【天正十年六月四日】漫漫

【天正十二年四月九日】春之原野

【天正十四年?月?日· 外一篇】同病

【庆长四年九月二十七日】西之丸


cp蜻蛉切x物吉贞宗   

原主刀成分有   逸话成分/创作/私设多   

基于刀剑乱舞的同人创作,和一切实在的人物,团体无关。

(本篇使用正真曾师从三代目村正的说法)

作业bgm:茨の海




“命运”,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呢。为什么在不同的存在之间,“命运”可以拥有如此大的差距。

这是物吉一直有所疑问的一件事。




“内府大人!您没事吧!”

“唔……!”

家康出神地看着自己的手指。方才也记不真切到底是自己不慎碰到枪刃,还是枪刃坠落而划伤了自己。他只看着自己的血液一时间从伤口汩汩而出。

“果然不愧是方才一刺便穿透了两层重铠的枪。真是锋利……该不会是村正作的……”

“这可真是万分抱歉!既然这枪妨碍我奉公,那么不如就此当着您的面把它破坏掉吧……!喝呀!”

“喂,等一……”



…………………………………………




“……蜻蛉切先生?”

“……”


仅仅一天之内,一场决定天下大势的鏖战已然落幕。

残阳西斜,蜻蛉切的身上还残留着方才血战的浓重痕迹,而方才,他还在向物吉快活地提起主人面对同僚们的轻松回答,珍惜着能够与那个小个子同类一起散步的时光,一起开心地笑着。

的确,“不是我很强,只是敌人都太弱”,这样的台词,似乎也只有对自己充满自信的世之强者,才能说得出口。无疑,在蜻蛉切看来,忠胜是把他一并带到历史的舞台中央,让他在整个天下面前展现出刃上寒霜之人,是他所仰仗的物主人,更是他的骄傲。

然而蜻蛉切现在再也笑不出来了。


等到武士们都离开,只有被主人猝然抛弃的那杆长枪的碎片,寂寥地散落在原地。天光逐渐暗淡下来,如同血液逐渐凝固而失去红润之色。



“这……这位武将……要因为这样的理由破坏自己的枪……”

“……”

“明明没有拿稳枪杆的是他自己吧。”

“……你知道吗,物吉。”

“什么?”

“铸造我的刀匠,曾经师从于第三代的刀匠村正大人。我也知道家康大人作为爱刀家,也收藏着数把村正作刀,但市面上那些他惧怕村正的说法,似乎也已经流传得很广了。”

“这……”

“虽然我的铭是‘藤原正真作’。但见到这样的事,我也不由得开始想。有朝一日我也会像他一样吗?在为人们付出了这么多以后,被毁掉?”


“被毁掉”这样的字眼,再一次从常胜的名枪蜻蛉切口中出现。这是蜻蛉切作为实战枪,总是抱持着的一份普通的觉悟,却更是物吉贞宗无法彻底抛在脑后的梦魇,这些梦魇会在夜半时分爬到他胸口,试图敲碎付丧神对自己身体中那份“好运”的全部信心。


“绝对不会的。蜻蛉切先生毕竟是忠胜大人所倚重的爱枪,您现在也已经名满天下了,绝不会有这样的事情。”

“也就是说,如果我只是一柄默默无闻,甚至不够有名的枪,就仍然有可能得到这样的结局吧。”

“这……”

“算了,毕竟这只是一个人类主宰着的世界。而付丧神也不过依附于人类的造物,是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存在罢了。归根结底,主人的意志和处境决定着我们的去留。我们的命运都会因为主人而扭曲,无一例外。”

“……”

“呵,反常地说了太多。忘了我刚才的那些丧气话吧。……其实,对于主人们而言,那个将领如此的反应……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蜻蛉切的语气逐渐艰涩,但他的话音并未停止。

“蜻蛉先生……?”

“那位武将只是因为家康大人一时不快,就不惜主动毁掉自己的枪,这说明……家康大人的威望和权势……进一步地增长了。”

“……”

“如果家康大人能够……一直保持这样稳固的地位,忠胜大人也会因此受益,我也就可以更为长久地倚靠他们了,肯定不会有什么闪失的,所以,你不必担心……”


物吉愣住了。

一把陌生同类的下场,并不如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人类的决定重要。蜻蛉切话中的现实虽然合理,然而让同为实战枪的蜻蛉切,面对那把村正作枪的残骸,而说出这样的话,却也未免也过于残忍。在那些看似理性而冷彻的话语中,物吉还是能够捕捉到悲伤的行迹,如同铁锈一般浓烈而可怖。


——你只是为了让我安心才这样说的吗。


物吉还想再出言安慰,但他忽然觉得自己再说也是徒劳无功。

事实毕竟是事实罢了,生存才最为重要。

然而蜻蛉切却再次开了口。



“而且,我相信你能带来常胜与好运。你也一直都是这样做的。”




的确什么也不必说了。

物吉在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几步跨过去,抱住那个付丧神的灵体,把自己的脸埋在对方的身体上。他颤抖着,压抑着几欲奔涌而出的哭腔。他感到那个足以让他留名青史的,响当当的名号,那份主人所留下的寄托,那些他本该视为珍宝的东西,如今沉重地压在他的脊梁上。

恋人的体躯温暖而坚实,但物吉却觉得自己仿佛仍旧独自置身于无尽霜雪之中。

一旦想要紧紧抓住绝对的“常胜”、“好运”,就会终日恐惧着,担忧着不知什么时候,无常的命运又会将这些过于理想的概念与他剥离开来,没了主人的爱护,没了恋人的依靠,空留个笑话在人间。

但是,就像曾经所面临的窘境那样,如果自己不相信自己,岂不是更加活不下去了吗。


“是!我一定会守护大家的!”


“其实,也不必太过紧张啊。”蜻蛉切伸出手,抚摸着物吉柔软的发丝。

“嗯?”

“能够在战场驰骋四十余年而不损毁,能够为主人所倚仗,能够驰名天下,还能够遇见你,能够得到你这样的存在,于我而言就已经是无上的幸运了。我已经从你那里得到了很多,谢谢你。”

“……”

“平心而论,这世间又有多少实战刀枪能够做到这些?”

“……的确。”

“也许这一战之后,又会等上一阵子才能迎来下一战呢。”

“我也会等着你的。”



天色彻底暗下来。

有些话蜻蛉切思量片刻,仍是没有说出口。

作为被忠胜亲手使用着的武器。主人的身体状况有什么波动,他怕是再清楚不过。

但这样的担忧,也是连他蜻蛉切都最不想面对,最无法面对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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